但是,他们的集体消失,却让人十分震撼。
几个月不见,草甸上稀稀拉拉的铺着一层矮矮的绿,去年冬天漫山遍野的枯草呢?它们每一根,都有至少一米长。
如果是岁月的造化,那岁月也太凌厉了,毕竟,岁月太短,或者说,这里用上“岁月”,绝对是大词小用。
那些近乎疯狂的草呢?
找到后来,看到了山脚下的松树,才知道,那些草,是被山火消灭的。
树干,甚至是高处的枝条,全部碳化了,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死了,或者没有死。
在一朵花的深处,在一根草的深处,我看到了那些疯狂的草,是怎样在一瞬间,被疯狂的消灭的。
枯草,不是倔强的,它怕火。火是哪来的?如果来自非法,或者雷电,那一定会有轰然的报道,因为草甸的名气太大,若是它遭遇了人为或是天然的放肆,那一定会在地方媒体上啸出轩然大波。但没有,那么,烧掉漫山遍野的野草,是出于必须?只有“必须”的行为,才不会点燃报端。
我只见了它一秋,不知道它过去的秋冬,是不是这样过来的,我也只见了它一春,更不知道它的春天是这样的。
我想象着某夜,巨大的山头,冲天的火光,和它哔剥的响声,是不是像嗖嗖的飞刀。
现在,那些草,又回来了,以一种不同以往的方式。
世间万事万物,只有这些野花野草,最倔强。
弥漫的秋意
春天来了,孤零零的指示牌,等着草的到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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