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个空当,好不容易溜回老家,就是想看看老家的水怎么样了。 不久前,梁子湖和牛山湖“轰”的一声合并,梁子湖的水降下了几公分,虽然到今天一直没有大雨,甚至没有雨,但是,梁子湖的水,又涨上来了,长岭码头淹了,停车场是白花花的水,荷叶和浮萍被浪推到了路中央,湖水和马路仅隔不到几公分,位置低洼点的,路没了。原来可以随处靠岸的码头被水淹没,高高的船头昂首马路,必须架设步梯,才能让人上岸。
节制闸,不能去,通往磨刀矶的路,只能走运送土石方的货车,其他车辆和行人被限行。回去几天几夜,门前窗下的轰鸣声从未断绝,从牛山方向来的车,和从鄂城方向来的车,在东沟大桥下拐弯,汇入通往磨刀矶节制闸的岔道,每隔不到一分钟,就有一辆装满的土石方的泥头车、后八轮,甚至是后十二轮,进入这个狭窄的路口,朝节制闸怒吼而去……
梁湖鱼米乡。现在,鱼池、鱼塘全部被湖水吞噬,成了湖的一部分,大量的鱼被抢捞上来,摆在市场的地上,五六斤的胖头鱼、鲤鱼、草鱼,扔在地上的,1元钱一斤,养在盆子里的,2元钱一斤,完全卖不完,大约,大家这段时间被鱼腻歪了胃,宁可选择比鱼贵得多的小菜。
东沟荷花节。去年,我曾回去过一次,那种盛况,让人心旌摇曳——虽然在荷塘边长大,但没见过这么宽的荷塘,那哪叫塘,应该叫湖,叫“荷湖”,绕着“荷湖”的,是更开阔的一片地,漫山遍野的都是碧绿的秋葵,夹在荷湖和秋葵中间的,要不就是柳树,要不就是挂满的果子的枣树……今年,这一切都还在,但是,荷花节因为梁子湖的大水,停办了。通往东沟余湾荷花节深处的新路,半天不见一个人影,更不用说曾经的车来人往了。
九十里长港,险些漫堤,我很少见过它能装这么多水,就算是童年时候,看着它上面行走的汽船,那水,也不会这么深,虽然汽船已经停运了三十年,但是供渔船靠岸的码头还在,只是现在,我看不见码头的石台阶……
炎炎烈日,鱼塘被湖水“没收”。
远处,就是亚洲第一大泄洪闸——凡口节制闸。
炸开牛山湖大堤之前,央视新闻说,
这个闸全开,将梁子湖的水排到保证水位以下,需要68天……
去往从鄂城去往梁子岛方向的货车络绎不绝,满满的沙石、土方
从牛山方向和鄂城方向相向而来的车,
在这个丁字路口汇入,前方就是磨刀矶节制闸
从这些满满的土石方看,多少个日夜的运输,
前方,到底需要多少土方?
可惜除了这些渣土车、后八轮,我们无法进入。
东沟余湾,里面就是荷花节所在地,现在,这里门庭冷落,
白花花的太阳,把通向余湾村的路,晒得松软,柏油味明显
下面,是去年东沟荷花节的场景,
估计今年,秋葵、荷花尚在,只是没有了游人。
回忆完成
外地人看到这么多、这么便宜的鱼,定然兴奋不已,
可是当地人,却是苦不堪言,再便宜,也难得卖完
湖区鸟多,捕虾人将虾笼随意扔在路边,里面的小鱼虾吸引了各种飞鸟,
它们自投罗网,再也没有办法出来,直到在烈日下挣扎而死。我至少放了四只
斑鸠蛋,比一角钱硬币大不了多少,
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斑鸠蛋,
它就被诞在我家阳台。
我长期不回家,
幸得它们甘当保安。
希望这水,早点过去;希望这天,早点退烧。
希望家人安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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