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我共用一个平台的对面楼房
中间有一条一肘宽的夹缝
两只猫,一黄一白
在里面生活了很久
午后的阳光从十八楼拐角处
洒下一溜多余的光芒
算是散发给两只猫冬日的福利
他们,领取了片刻的幸福
开始和一张玻璃纸
玩得正欢,这给了他们快乐的理由
他们三个相互嬉闹、追逐、扭打
开心、快乐、非常健康
而猫的社会很快就黑暗了
寒冷抓紧收回阳光
他们又回到夹缝中去
玻璃纸显得落寞、无聊
骑一阵风溜达到了神秘的别处
而我,唯一能做的是
偶有闲暇,便把收集的鱼骨
顺手带下楼去
时日久了,他们便喜欢尾随
他们哪里知道,我通常的日子
远比他们过得紧蹙、窘迫、惶急
当我在逼仄的夹缝里奔突
或者当我垂头丧气的进入
黑黢黢的楼道,在他们看来
我也不过是黑的那一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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